Quasimodo(卡西莫多)是雨果名著《巴黎圣母院》里的敲钟人。书中描写卡西莫多有着几何形的脸,四方形的鼻子,马蹄形的嘴,外表十分丑陋。而与外表完全相反,卡西莫多的内心却十分的忠诚善良,知恩图报,与书中另一位角色——外表英俊,内心却无比阴暗虚伪的法比形成了鲜明对比,恰如雨果所说:“丑就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着优美,丑怪藏在崇高的背后,美与恶并存,黑暗与光明相共。”
而就在不久前,新西兰一位艺术家罗尼凡霍特为了致敬雨果,以卡西莫多为灵感,创造了雕塑Quasi。然而Quasi出街第一天就被把新西兰人民吓到了:说好的卡西莫多呢?这只高高在上,高达5米,重达400公斤的巨手是啥啊!
看看这只巨手,身姿挺拔,眼神坚毅中似乎还带了点桀骜不驯。这么大一个东东矗立在新西兰首都惠林顿市的市政广场,而且要呆上3年之久,新西兰人民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了,应该和被如来神掌压住的孙悟空一样一样的吧?
每天莫名顶着巨大压力的新西兰人民甚至上网吐槽:这是我见过最丑的雕塑!简直就是噩梦素材~
还有很多人表示:这到底是在致敬雨果,还是在致敬川普?
虽然小编也觉得挺像川普的,不过这只巨手其实是罗尼凡霍特扫描了自己的手及面部,再创造加工而成的。
虽然最终成果的外观是震撼了一点,不过想象一下,这只巨手在冷酷无情的面容之下,藏着一颗如卡西莫多一般善良炙热的心,它每天啥事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守候着新西兰人民,一旦接受了这种带感的设定,是不是连带着看巨手本手都可爱多了?
其实,像这种风格跳脱的城市雕塑也难得一见,多数城市雕塑还是非常注重美感的。同样是致敬经典,使用艺术元素再创造,埃米莉·弗洛伊德的作品《鹿角兔》似乎更符合大众心目中对“城市雕塑”的理解。
(埃米莉·弗洛伊德)
《鹿角兔》
埃米莉·弗洛伊德以西方神话故事中的豺狼为灵感,创造了一只带有羚羊角的抽象豺兔。这件艺术品采用铝合金铸制而成,整体看上去圆润平滑,充满质感,细看,鹿角饰以金色点缀,为雕塑添上一丝明朗感。
这件作品的厉害之处在于:即使多数观众并不理解作品所表达的含义,也能单纯的欣赏出雕塑本身的线条之美。没人会追着问:“这到底是个啥?”人们只会关注到城市里多了一件漂亮的雕塑,而雕塑背后的故事,自然会有有心人去探寻。
而中国艺术家郑路的雕塑作品《澄澈》,则让观众欣赏到了一种更为单纯的、灵动的物质与形态之美。
(郑路及其部分履历)
《澄澈》
水流自下而上喷发出来,在日光下闪烁。液体在空气中凝固,水流的动性与能量碰撞出的灵动,被艺术家定格下来。
作品使用了镜面不锈钢材质,使流水的质感颇为轻盈。而水本无形,因力量而千变万化,不同的力量会碰撞出不同的水花,那么郑路定格的这个瞬间,则让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联想与思考。
除了《澄澈》外,郑路的另一些作品也展示了水的形态之美。
《淋漓-幽涧》
《知何处》
《淋漓 水经注一号》
若说“水流”系列的创作于观众而言,似乎只是更为纯粹的展示物质与形态之美的话,那么郑路的另一些作品,似乎则像是将一个呼之欲出的故事,披上了一个拥有极致造型美学的外壳。因为创作者明确的点到即止,观众得以明目张胆的各抒己见。
《知己》
《张弓无箭》
《洛神赋》
不锈钢、铜等材料的良好运用让雕塑形体自然流畅,外在每块凸起的肌肉都是内部精确的力量体现。镂空的文字、夸张的造型,一切线索都浅显的仿佛呼之欲出,充满话题性,让观众彼此之间热烈讨论,不再沦为拍照机器。然而这些雕塑真正想表达的内容,真有这么简单吗?
不过谁在乎了呢。作为普通人,我们无需知道每件艺术品背后的故事,也无需认同每一件艺术品,只要这座城市源源不断的有新的艺术品可以展出,有新的雕塑来装饰城市,我们完全可以在等到自己的心之所向前,包容别人的选择不是吗?毕竟只有这样,艺术才能保持多元化的形态,百花齐放,越来越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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