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所有的艺术作品,
其实都是创物者本人的镜子,
用双手创作出一件件叹为观止的作品,
并藉由这些物件,与整个世界对话。
Claudia Fontes,略带灰白的头发,精致的妆容,
她有着常人难以描述的气场,
她是一位视觉雕塑家。
她喜欢从研究研究从非殖民化进程中出现的文化,
自然历史和社会的诗意空间等……
她出生在阿根廷,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艺术史学习艺术,
有着敏感艺术细胞的她,屡次获得奖学金,
并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担任艺术家职位,
后来,她长期在英国工作。
自1992年以来,她一直在不断展示自己的作品,
并在国际作品展上进行个展,甚至还被一些博物馆所珍藏。
有色眼镜:“老外foreigner”
其实在英国,
“老外foreigner”这个人群并不如在中国吃香,
它是一个人众皆知的略有贬义色彩的词汇。
而从小在阿根廷长大的她,作为一个外国人,
在这里生活工作了十年之久,
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和文化都有了深刻的体会。
她将她的理解融入进自己的雕塑作品中,
并直接命名为“老外foreigner”,
以此展示老外在这片土地上的经历、遭遇与挣扎。
Claudia Fontes会经常去英国的周边游历,
当她漫步于森林和田野里的时候,
她的脑海闪现出一些难以捉摸的图像,
她试图把这些图像与各种生物联系起来,
狐狸,獾,鹿,兔子,狗,马,乌鸦,
海鸥,知更鸟 ,人类,树木,花朵和岩石。
△它们如同肥皂泡沫一般,一吹即散。
她会仔细观察着生物是如何在历史里转化的,
最终把它们融入进“老外foreigner”这一系列雕塑。
“老外foreigner”是脆弱的,以瓷构成,
在外观上形成了如水草、海藻、珊瑚一般的模样…
怪异又浪漫着……
他们是这样不堪一击,又千疮百孔,
纯白柔和色的肉体,以无色胜过任何有色。
这些作品里,他们都是无脸人,
是“真菌、孢子”组成的人,
或者独处,或者成群结队。
你不会想象到,他们的尺寸极小,
仅有约为23cm×5cm,
相当于成人手掌的大小。
在风起时,暴雨时,他们试图守护彼此。
相互拥抱依偎,
为了能让彼此感受自己的存在,
他们已经倾尽全力。
人生觉悟:问题之马"The Horse Problem"
上一届威尼斯双年展阿根延馆内,
一个腾空而起的巨型白马与一个瘦弱女孩,
博得了全场的注目。
在逼仄的空间里,理智的裂缝里,
马的脸庞与女人的手相互触碰,
一个强有力的节点将这些分散的雕塑紧密相连。
从马的鼻腔中咆哮出来的怒气,
吹起了女人的裙子和头发。
而女人的手抚摸着马,试图让它归于平静。
女人的另一只手捂住双眼,不愿去看。
这匹被困住的巨马双耳立起,
受惊而惊恐地睁大双眼,
以狂暴的方式发泄着。
顶部天空悬浮着炸裂开的碎石,
如同坠落的雨滴,在灯下映衬下,
又像是被支离破碎的动物形态。
一共是400颗白色石块,
象征着19世纪的阿根延的文化图标。
地上的一片狼藉,形成跃起的凶兽倒影,
爆炸冻结瞬间,让旁观者仿佛身临其境,
更能沉思于此。
另一边的男人,手握碎石,
似乎在心中酝酿着什么,
全世界的喧嚣都置若罔闻,
一个看不见的女人,
仅用肢体去触摸,去感受,去权衡。
一个听不见的男人,
不在意纷纷扰扰,只想坚定心中所向。
这三件雕塑互不相望,
他们无法面对,也不是事故的始作俑者,
但他们的家园已经支零破碎。
这件问题之马的作品,
被安放在名叫“Arsenal”的建筑中,
很久以前,
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工业生产中心,
在当时,因为有大量的木材、砖块和金属需要运输,
因此这座建筑物主要依靠马力建成,
而这个雕塑也突出了动物对城市的潜在影响。
△想你所想,闻你所闻,感受你所感受的。
△ 让我窥见你的孤独吧,少年。
人们这样评论这件作品:
问题之马,揭露了人类以战争和毁灭的方式实现物竞生存,
以一匹马的视角,冻结了时间和画面,
旁观者都变成了悲剧的目击者。
Claudia Fontes竭尽全力构想出这种激进的方式,
强调人类和马物种的命运,
为我们解读人与马的关系,
重新诠释了国家起源神话。
在这个故事中,
你会看到动物被囚禁在用自己能量建造的监狱中,
这座整个兵工厂式的展厅代表了囚笼,
破碎石头代表了肢解的生命力。
三毛曾说,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如果有来生,也许我们不会站成沉默的雕塑,
但从这些雕塑里,一定能找到你我曾经的模样。
造物的过程,从来没有一帆风顺,
是艰难不易的,
但总有一件物,
能为你解疑答惑,填补心中的缺失,
造物之美,行必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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